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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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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常,却也是很好哄的啊……我想,庄雨陌要是嫁给普通人家,就算是疯了,若只是这个程度,也不存在多大问题,一会儿凶悍一会儿可人,就当娶了俩姑娘呗,也挺有趣的。可惜她要侍奉的是老皇帝,先不说她会不会不分轻重乱说话得罪了那所谓的九五之尊,且论那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老头儿本来命就不长了,若是被她发个病一刺激,天~弑君大罪啊!
摇头叹气继续走,忽觉前头矮木丛里有一团深绿色的东西,若是不仔细,还真看不见。我轻轻走过去,发现这分明是个人啊,畏畏缩缩地坐在那里,全身包得严实,穿着有兜帽的斗篷,连头发都看不见。
“喂。”
“啊!!!!”
“……”
“我……我……你什么都没看见!”
“我看见你了。”我与对面这个连鼻子和嘴都拿绿布蒙起来的陌生女人进行着毫无营养可言的对话,本嬷嬷发誓,这是本嬷嬷十四年来见过最会自欺欺人的人。她那双微微异于常人却也不算古怪的浅棕色大眼睛似乎惊恐得马上就能憋出眼泪来,只看她暴露在外的精致眉眼与苍白皮肤,也能猜想这姑娘绝对不是因为长得过于丑陋才把自己裹成这样。呃,难道她的嘴边长了颗硕大的媒婆痣?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了。我甩甩脑袋,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决定与她说些像话的话:“我是这冷宫的管事嬷嬷,你是谁,为何是这副刺客打扮?”
“我我我我我我……我是太医院的桑枝。”她胆战心惊地开口,从她眼皮上褶皱的变化来看,很是憋屈啊。
“哦~~~你就是桑枝啊!嬷嬷我早就听说过你了。”
她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了然表情,更是无措了:“什……什么……你你……你听说过我?呜~~~”她突然捂住眼睛埋下头外加转过身背对着我急道:“放了我吧!就当没见过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喂,医官你在念什么咒啊?既然来了就别躲这儿了,倒不如去前头与你那些师姐妹们一块儿坐坐。”
“这……这么多人,我怕!我紧张!嬷嬷你快走吧!别管我了,我要受不了了!”
“啊?!”我觉得与这个时刻紧张的姑娘说话,也的确是件招架不住的事儿,只得顺了她的意道:“那我先走了,你若是闷了,就顺着这条路往后走,那儿没人,景致也好,晚些时候还有晚膳,别忘了过来,你师父她¥#%#¥%……”我很是顺溜地唐长老式念叨,把桑枝念叨地估计差点炸毛,说了句“嬷嬷再见”就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啊咧?好像忘了什么……哦,纵舞还在那儿呢。不过是她的话,应该不会吓到那古怪的医官吧,毕竟她只是一座对八卦毫无兴趣的大神啊。
无牵无挂地,我走进了人声鼎沸的庭院,冷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平日里虽是自娱自乐,却难得来这么些个外人,还是这般友好善心的外人,不感动都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让人抽搐的场面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本分的太医们啊,你们怎么能被这群女人带坏呢!
“西风。”
“碰!一筒!”
“北风。”
“#¥%¥……”北风那个吹啊~靥无眠会不会扒我的皮啊!
“何太医,您真厉害,没想到不止医术好,马吊打得更好。”
“呵呵,娘娘莫要取笑我了,还不是您让着的么?”
“哪里的话,有空常来就好。”
“一定一定。”
“¥%%¥……”一下就羊入虎口了。
“小桑耳,核桃酥。”
“啊呜~”
“小桑耳,桂花糖。”
“啊呜~”
“小桑耳,绿豆糕。”
“啊呜啊呜啊呜~”
“@#¥##@……”喂!会蛀牙的!
“桑葚小医官,姐姐教你打马吊可好?”
“赌博不好。”
“桑葚小医官,吃糖糖么?”
“糖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已经大了。”
“桑葚小医官,那就乖乖地给姐姐抱抱,姐姐最喜欢你这副认真的小模样了~~~~~~~”
“!@¥#@%……”哦卖糕的!!!!!!!!!!!!
☆、这就是一堆火一窝人!
虽然我很惊讶太医们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咋就如此神速,但难得一个明媚的下午,若不跟着一起黑上一把,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于是,我伙同那些贼溜溜的女人,百般讨好地与几只看上去地位颇高的御医搓了好一阵子麻将。一位眼角下垂严重却偏偏显出几分善意美感的洛御医和一个身材尤其矮小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老学究味道的齐御医。不过这些也只是第一印象,这两个怎样看都不觉得会落于女性八卦癖好怪圈的女人,说白了,还是宫里无聊却忙碌的女人之一啊。
这些整天泡在药草和医书里头的女医生,的确也是闷得慌,平日我出门的时候互相见了面也不曾打过招呼,可到了牌桌上,不出三圈的功夫,便开始应了我们的话题大谈特谈。心仪宫的云妃尽爱无病呻吟半夜召太医诊治,老太后最爱拿自己脸上日渐增多的皱纹向太医院发难,早年出嫁了的八公主不能生育每隔十日便招太医入府,八驸马想要纳妾后继香火却迫于自家公主大人的无情欺压只得日日边跪搓衣板边跪祖宗牌位@#¥#¥……哎哟哟,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闲来无事拿这不三不四的风闻嗑瓜子似的挨口头嗑嗑也算我们这些皇宫里卑微女人惨淡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众人很是欢乐地交换了有趣的所见所闻,顺便在麻将桌上你赢赢我我赢赢你拉个微小的差距客气客气。就这样,天黑了,我饿了,下午也就过去了。
要说这回的晚膳要弄些什么花头,其实也没太多新意,夜里天凉,支个大木架子,滴了松脂点了火,先圈在一起办个篝火晚会再说。吩咐人备好桌椅,从惜潺那儿领来今夜的晚膳,暂且空闲的姑娘则回屋披件御风防寒的厚衣裳。想想啊,也该去叫我那金主儿了。
我进了庄雨陌的屋,便见她穿戴齐整,凭窗而坐。绣了青花的白色衣裙外头,裹了件对襟大袖的鹅黄披风。想是刚睡醒还没来得及,不画眉,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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