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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孤岛 作者:六叶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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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他的孤岛
作者:六叶良
在黑夜里高声的呼喊,是否能听到些许的回应。
一定会有人听到你的祈愿,成为你的救星。
这接踵而来的事,这林林总总的人,她到底该相信什么?
这是一个性格沉默的特警小哥默默保护当事人,即使被误解也绝不放弃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关于伤害和被伤害,保护和被保护,选择和被选择的故事。
内容标签:悬疑推理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犯罪,悬疑
☆、bsp;1 家是陷阱
? 五岁那年,踩着板凳站在阳台边上向外探,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翻出窗外。年幼时她有过许多幻想,觉得自己总会比常人灵敏一些,但是下坠那刻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抓不住身侧的管道。
心跳漏了几拍,从五楼到一楼的距离,竟然只需要眼前一黑的瞬间,容不得她多想。
她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从楼上飞奔而来的焦急的苏勤,他那时的眼神和来找她时一样——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时她茫然绝望地问。
“不会的!冬冬,爸爸在这呢!”
救护车上,苏勤语气坚定地说,也这样握着她的手。
她没摔死,只是腿上多了一道骇人的伤疤。
苏勤抱着她犹自难过的时候,她已经能反过来安慰爸爸说:“没事,这么靠上,还能穿短裤裙子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小高层搬到了这里。
如今她马上迎来大学的第一个暑假,而且已经半年没有见到父亲了。
梅雨天已经持续半个月了,似乎到处都有一种潮吅湿发霉的气味。
五月末的白色月季在被雨水打湿未干的墙根下一簇簇地开着花,倒成了阴沉天中的一抹色彩。
苏映冬举着一把不张不扬的黑伞穿过石板微湿的小巷,轻手轻脚地,像只爱洁的猫。只是她眉宇间的警惕全然没有猫儿的慵懒闲适,而是带着几分女孩家少有的锐利。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回个家为什么像是在做贼。
半年前,她爸爸苏勤找到学校宿舍,握着她的手,神情掩不住慌张。
“冬冬,听爸爸说,最近工作的事忙,爸爸要出国一段时间,你也先别回家了。卡里的钱够你用一段时间了。有事就先找你唐伯伯。”
一向泰山压顶不变色的苏勤现在瞳孔紧缩着,带着丝丝寒气和躲避猎人时才会有的惊慌。
他们站在宿舍楼旁不远的榕树下,拎着盒饭暖瓶的女生们来来往往,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瞥上一眼。
“冬冬,爸爸不久呆了,天冷你也快上去吧。”苏勤松开了她的手。
苏映冬能感觉到,仿佛有一些话卡在了苏勤的喉=咙里,他一边想多告诉她一些,一边又想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并非是她父亲不愿,而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已经攀上了苏勤的脖颈。
这分别其实并不陌生,每年苏勤都要出国几趟谈生意,她渐渐也习惯了和父亲聚少离多的生
活,只是想像五岁那会儿说几句暖心的话也张不开嘴了。
“嗯,一切保重。”她话一出口,又添了几分疏离。
但苏勤全然没在意,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那我走了,爸爸。”苏映冬没有多少不舍,也吝惜一个拥=抱,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帆布鞋踩在雪上,一阵酥吅麻。今年这一场罕见的年后大雪,让春天也望而却步。她拉了拉衣领,把手插=进口袋。
“女儿啊,”苏勤突然开口,看着苏映冬转过头,又说,“要是想你妈了,暑假就去找她吧。”
苏映冬尤不可见地蹙起了眉,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回吧。”苏勤朝她扬扬手,一点也没注意到肩膀上的落雪簌簌而下。
冬天的气息犹在鼻尖,可还是驱散不了梅雨天的霉气。
她小心地躲避着水坑溅起的雨水,踮着脚尖寻找空地走走跳跳,铃铛巷十九号终于就在眼前了。
这条巷子叫铃铛巷,但和铃铛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刚搬来时,她还在上小学,坚定地认为这里曾经一定有什么传说,所以以铃铛命名。苏勤编不出传说,就买了许许多多的风铃,挂在客厅一侧的半圆落地窗上。
才半年的时间,客厅窗外的这两支爬山虎就猖狂地遮了砖墙,要不是路边那几朵半开的红蔷薇,她可能会走到二十号去。现在她带着点点留恋,从窗外边走过,透过藤藤蔓蔓的爬山虎还隐约可见几只旧风铃。
她掏出家里的钥匙,拧了三下门才开。她瞪着眼睛支起耳朵向屋内打量,一只手摸=着墙壁找开关,等暖色的吊灯亮起,她才进了门,把淅淅沥沥的雨声关在屋外。
屋内的潮气很重,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来开过窗,所有陈设也都还在她熟悉的位置。她有点好奇,这次到底是什么项目,让苏勤走得这么急,连个打扫的阿姨都没安排。
苏映冬下意识地要去换鞋,帆布鞋的胶底挡住了雨水,鞋里一点没湿,也没有不适,她看看地上的一层薄尘,索性就这样踏上了地板。
胶底与地板相触,放大了脚步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听起来分外清晰。
苏映冬走出一步就顿住了,不自觉放轻了步伐,像是怕吵到熟睡的孩子。也许是苏勤离开前意欲不明的慎重,或者是这阴兮兮的天气,仿佛到了一个只有她一人的平行世界,而且要在这晦暗不明的光线中独自应付什么洪水猛兽。
她心中始终绷紧了一根弦。
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滋养了陌生的气息,让她这个住了近十年的老房主都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紧张。她索性甩甩雨水,把长伞也握在手中。
一层主要是客厅,厨房、一个小卫生间和小储藏间在楼梯两侧,还有一件客房在最里面。苏映冬没有去看,径直走上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她和苏勤的卧室以及一个书房。
上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天飘着小雪,客厅里的壁炉烧得正旺。转眼半年间,都换了两个季度了。大一下学期眼看就要结束了,她借着要学费的事和唐伯伯通了电话。其实苏勤临走前塞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里还有余额,她就想借着机会打听一下父亲的事,然后要出口的疑问还是被挡在唐伯伯笑呵呵的含糊其辞之外。
像这样一走几个月的事,苏勤不是没做过,虽然时不时的会有短信和电=话,但她总觉得每次父亲都有一种异常的轻松,那种为了不让她担心而特地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好。
苏勤作为父亲,确实不愿女儿担忧,但是每通电话都是这个腔调,苏映冬就觉得有一丝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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