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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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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他看着坐在他门口打瞌睡的鹤童皱眉道:“你一直在这儿?”

    鹤童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张京墨,扭捏了嗯一下。

    张京墨摸了摸他的头,道:“下去吧。”

    鹤童目露忧愁之色,他道:“墨墨,你还在生气吗?”

    张京墨笑道:“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鹤童抿了抿唇,知道张京墨恐怕是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毫无芥蒂的待他了,他的心里冒出些许委屈和浓浓的恐慌。

    他说:“墨墨,我真的喜欢你。”

    张京墨笑了,他的笑容向来温和,此时也是,他说:“我知道了。”便再也没了后文。

    时隔半月,宫怀瑜再次见到了张京墨。

    只是和半月前相比,张京墨身上的伤几乎是痊愈了,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此时站在殿上,又有了全盛时期的风姿。

    宫怀瑜道:“你又来做什么。”他的语气不好,只因这半月宫喻瑾都未搜寻到陆鬼臼的痕迹,再联想到之前陆鬼臼碎裂的命牌,他的主子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张京墨淡淡道:“我要结婴。”

    宫怀瑜眯起眼睛,显然是觉的张京墨在说疯话。

    张京墨道:“我知道你有法子。”

    宫怀瑜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京墨道:“因为我能救陆鬼臼。”

    宫怀瑜听到陆鬼臼三个字,终于没有再和张京墨继续唱反调,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什么办法?”

    张京墨道:“什么法子,我自然不会告诉你。”

    宫怀瑜道:“那我如何信你?”

    张京墨看着宫怀瑜的模样,忽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讥讽的味道,看起来刺眼极了,他说:“宫怀瑜,你除了信我,还有什么法子?若是陆鬼臼真的死了,恐怕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宫怀瑜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富有攻击性的张京墨,他道:“你想如何?”

    张京墨道:“待我结婴之后,你便送我入魔界。”

    宫怀瑜一口拒绝:“不可能!”

    张京墨冷笑一声。

    宫怀瑜道:“你以为魔界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就去?就连陆鬼臼都死在里面——”

    张京墨冷漠道:“若是我没猜错,你们若是离开昆仑巅,会实力大减吧。”

    宫怀瑜语塞,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正如张京墨所说,他和宫喻瑾的力量太过强大,所以被天道法则囚于一地,若是他们离开了昆仑巅,他们的力量发挥不到万分之一。不然不说一只大虫,就算是魔界之主在那儿,都别想把陆鬼臼带走。

    他倒也没料到,张京墨一语中的,竟是直接看出了他们此时尴尬状况。

    张京墨道:“到了外面,你们连我都打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嘲讽的神色更甚,看的宫怀瑜一肚子的火,但又无法反驳张京墨的话。

    张京墨道:“助我结婴,我去寻陆鬼臼。”

    宫怀瑜道:“你知道魔界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又被张京墨打断了,张京墨道:“魔界是什么地方?我恐怕比你还清楚,这一百二十多世里,我可不像你这般一直龟缩在昆仑巅里。”

    宫怀瑜被刺中了心中最痛的一点,气的浑身发抖,他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张京墨道:“这不是我在求你,是你们在求我。”

    宫怀瑜瞪着张京墨,许久都不曾说话,张京墨也耐心的等待着,他显然是笃定了宫怀瑜的答案。

    果不其然,经过漫长的思考,宫怀瑜轻轻的道了一声:“好。”

    张京墨神色不变,淡淡道:“事不宜迟,此事须得尽快。”

    宫怀瑜道:“你以为结婴是结果子么?说结就结?”

    张京墨冷笑:“若是你们可以等,那我倒也无所谓。”他说完这话,便甩袖而去,留在宫怀瑜对张京墨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张京墨离了大殿,也没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吃饭的地方,要了壶温热的酒。

    那老龟不知为何还是怕他的很,见到他来要酒,哆哆嗦嗦的给了他一壶,自己又缩回了乌龟壳里。

    张京墨提着酒随意寻了一处,便坐下开始浅酌。

    来到昆仑巅后,他已是许久没有饮酒了。

    这里的酒太过温和,入口虽然灵气充足,但却和饮水没有什么两样,他尝了几口便觉的不喜,于是几乎没有碰。

    现在喝进口中,依旧是有些不满足的感觉,但既然没有代替品,张京墨也就不那么挑了。

    喝着这酒,张京墨却想起了之前和陆鬼臼在西南一隅的事。

    西南的酒极烈,入口便如烧刀子,割的喉咙剧痛,但痛过之后,便是绵长甘甜的回味,张京墨甚至能想起那酒流过陆鬼臼嘴角,从他颈项上滑落的模样。

    按理说,在发现自己的轮回或许是同陆鬼臼有些关系后,张京墨本该对陆鬼臼狠下心肠。

    但也不知是时间太久,还是他过得太累,张京墨竟是不想再去恨了。

    他指向温一壶酒,坐石凳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就这么一个人一直做下去。

    这酒温和,却格外的醉人,张京墨想的事情多了,莫名的想到了被触手拉入魔界时,陆鬼臼那一个吻。

    带着腥味的,并不甜美的吻。

    张京墨还记得起当时陆鬼臼的表情——幸福又绝望,他说,师父,我……话还未说完,人便已经不见了。

    只是不知道,他最后要说的话,是不是张京墨的脑子里想的话。

    一壶酒尽了,张京墨长叹一声,他从须弥戒里,取出那块已经被花了一百二十道纹路的竹简,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痕迹。

    这一世,是最后的一世么?张京墨不知道,也没有把握。

    身后传来人沉稳的脚步声,张京墨没有回头。

    来人的声音同宫怀瑜一样嘶哑,他说:“你说你要入魔界?”

    张京墨嗯了一声。

    那人又道:“你可知下了这昆仑巅,我们便护不住你。”

    张京墨淡淡道:“我从未要别人护过。”

    那人道:“于天麓,廉君而言,你不过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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